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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奶燕麥粥和蝦仁蒸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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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奶燕麥粥和蝦仁蒸蛋

次日天光大亮,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裏,小鳥盤旋在窗戶口,嘰嘰喳喳歡快地叫著。

把紀雲舒吵醒了,她緩緩的睜開眼睛,混沌眩暈的腦袋頓時清醒了許多,她睜眼看到一顆黑色的腦袋伏在床邊,是聞景。

他照顧了自己一夜嗎?

紀雲舒來不及想,便感覺自己太長時間沒有活動的雙腿麻了。

“啊···好痛。”她忍不住發出聲音,

她慢慢移動自己的雙腿,膝蓋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,又麻又疼的,給她疼出來痛苦面具。

紀雲舒呻|吟的那一聲,一下子驚醒了伏在床邊的聞景。

聞景睜開困頓的雙眼,看她疼的難受的樣子,急忙問道:“怎麽了?是腿疼嗎?”

不應該啊,他已經給她上了最好的藥。

“腿麻了。”紀雲舒一臉難受的說道。

聞景俯身上手輕輕的揉著她的雙腿,墨色的發絲輕拂過紀雲舒的臉頰,紀雲舒不自在的撇開臉。

被聞景輕柔的地方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,紀雲舒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麽感覺,腿麻的感覺緩解了不少。

“還麻嗎?”聞景輕聲問道。

紀雲舒搖搖頭,說:“不麻了。”她收回腿,躲開聞景的的大手,結果不小心扯到傷口,她感覺腿上的傷口好想又裂開了。

聞景按住她,沈聲說:“別動。”他拿幾個枕頭,壘在她的床頭,讓紀雲舒舒舒服服的靠在床頭。

一夜沒喝水的紀雲舒嘴唇十分幹裂,聞景說:“我給你燉了冰糖雪梨湯,我去給你端。”

紀雲舒正要拒絕,她看到聞景眼睛裏的紅血絲,隱隱猜到他肯定是陪了自己一晚上,想讓他趕緊去休息,結果聞景不等她拒絕就轉身出了房間。

出了房門的聞景一瞬間冷了眼神,江綰,居然敢趁著他不在傷了她!

見聞景從樓上走下來,紀雲夢慌忙跑過來,“聞景哥哥,我阿姐醒了嗎?”她一聽到阿姐暈了過去,便著急的向老師加個假回了家裏。

一直在店裏守著。

柳桃枝也擔心的朝他看過來。

“你阿姐醒了。”聞景垂眸斂下冰冷的眸子,淡聲說道,說罷,拐彎去了後院的廚房,端他自己做的冰糖雪梨湯。

柳桃枝忙的去端粥,紀老板一天都沒吃東西,肯定餓極了。聞大哥燉了紅豆牛奶燕麥粥在廚房的竈上溫著,現在喝剛剛好。

“阿姐,到底怎麽回事,你怎麽會暈了過去。”紀雲夢傷心的撲到她的懷裏,忽然想起來阿姐的腿受傷了,一臉擔心的跳起來,生怕壓到紀雲舒的傷口。

她真的不明白,阿姐不就是接了個大單子,為什麽阿姐會受傷?她問桃枝姐,桃枝姐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明白。

姜明淵竟然也沒來做工,聞景哥哥從一開始便陪著姐姐,忙前忙後的她更是不好意思問。

紀雲舒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,紀雲夢十分氣憤,氣鼓鼓地說道:“太過分了吧,仗著自己是戶部侍郎的女兒,就可以為所欲為嗎?”

是啊,仗著自己是戶部侍郎的女兒就可以隨意輕視人命。紀雲舒垂下眼眸,冷白色的手擱在細軟的錦被上,青色的血管肉身可見。

聞景端著托盤走進來,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吃的,他特意找木匠做了一個床上桌,讓紀雲舒直接坐在床上吃飯。

紀雲舒看了一眼托盤上的飯菜,很是豐盛。

主食是燉的紅豆牛奶燕麥粥、蝦仁蒸蛋,桂花糕和一小碗銀耳雪梨湯,甚至還有一小盤新鮮可口的蜜瓜,切成小塊的,放在白瓷碟上。

“都是清淡的,郎中說你不能吃太辣的。”聞景知道紀雲舒是一個無辣不歡的人,特意解釋道。

紀雲舒早就餓了,哪顧得上管著是不是辣的,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,入口甜絲絲的很細膩,奶味很重沒有腥味,她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艷。

柳桃枝笑道:“紀老板好吃吧,這時聞大哥專門為你做的,燉了整整兩個時辰呢。”

她竟沒想到聞景竟有如此好的廚藝,聞景輕聲解釋道:“整天看你做飯,看著看著就回了。”

紀雲舒慢條斯理的吃著,其他人退出了房間,只留聞景一個人和紀雲舒待在一起。

聞景開口道:“對不起。”他不該讓紀雲舒去的,他本不想去江府,原本很簡單,他與江綰的父親江靖是熟識,他不想去江府撞見江靖。

他沒想到江靖的女兒竟然如此的殘暴。竟然如此的對她。他一想到昨天,大雨傾盆而下。

昨日在戶部侍郎的府上,沒有他的命令暗衛不敢輕易下手救她,只好飛快的回來告訴他。他一聽到消息就急不可耐,恨不得立馬飛過去救了她。

可是他終究去晚了。

他一想到昨天大雨傾盆而下,她跪在院子裏,在大雨的沖刷下,顯得身資格外單薄。

他抱著她,她的身體很輕,沒有什麽重量。她全身濕透一片冰冷,沒有溫度。

那一瞬間,他的心無比緊張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麽抱著她走出江府的。

他甚至想不起來當時其他人的反應,他只想殺了所有人!

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就升起無邊的憤怒,如果紀雲舒真的又什麽好歹,那他勢必要當場所有人為她陪葬!

幸好,幸好她沒事。

紀雲舒擡起頭神色認真地說:“又不關你的事。”

“該和我說對不起的是江綰,不是你。”紀雲舒垂下眼眸,墨色的瞳孔蘊含著悲傷,她只是一個身份低賤的普通女子,她無父無母,無人為她撐腰。

甚至她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。

她該怎麽尋找屬於她的公平呢?她恐怕再也等不到江綰對她說一聲道歉。

紀雲舒唇角帶著淡淡笑意,像是在嘲笑那個不自量力的自己。

垂在被子上手,緊緊握起拳頭,她一定要為自己尋找公道!

“姜明淵呢,他怎麽樣了?”紀雲舒十分關切的問道,她記得她跪的時候,姜明淵和她一起跪,他怎麽樣了?

她記得姜明淵身上還有很多的傷口,淋了雨傷口會不會發炎?

聞景斂起笑容,當時紀雲舒在他面前暈了過去,姜明淵還在雨中跪著,他命人將他送到南山布坊,聽掌櫃說回去之後發了高燒,現在估計已經退燒了。

“他沒事,就是發了高燒。”

“郎中看過之後,現在已經退燒了。”聽聞景這麽說之後,她才安心。

“你該換藥了,是我給你換還是你自己動手?”聞景眼眸中含著笑意。

紀雲舒縮了縮腿,說:“不要,我自己來就好了。”

天氣放晴的江府,戶部侍郎江靖在院子裏背著手來回走動,江綰一臉倔強的站在院子裏,身後跟著兩個小丫鬟。

江靖怒道:“我就不該讓你出去,你一出去,那會沒給惹事生非。”

江綰一臉的倔強,說道:“是那紀雲舒無理在先。分明是事前說好的,竟然反悔。”

江靖焦頭爛熱的說:“要是她只是一個平常的女子,你欺負了也就罷了。”

“你可知在她店裏幹活的聞景是何人?”江靖沈聲問道。

江綰一臉迷茫,說:“女兒不知。”

“你不知道,你也敢惹啊。”江靖恨鐵不成鋼道。他這個小女兒從小就有一種病。

尋遍各種名醫也沒有辦法,他只能將她困在這庭院之中,很少讓她見外人。

別人都以為他只是疼愛女兒,不想讓女兒隨意見外男。

其實並不是這樣,而是江綰得了一種病癥,那個病癥很奇怪。

她小時候還是好好的,自從七歲開始性情大變,時不時就會發瘋,變得十分殘暴。

易怒易爆炸,經常以欺負人為樂趣。

但是她平時好好的,待人又十分有禮貌。

如果紀雲舒在這裏,這不就是現代的精神病嗎?但是現在江父是一籌莫展。

“聞景可是聞國府的大公子,他就是聞小將軍。”

江綰面色一僵,聞國府家的大公子不是叫聞瑜嗎?怎麽會是聞景呢?

不可能!

“前一段時間,我正好去聞國府,碰到過聞國府的大公子聞瑜,絕對是他!千真萬確。”江靖還記得那日的狀況,聞瑜穿著一襲墨色錦袍,態度十分冷淡地向自己打著招呼,那個眼神和昨日的聞景沒有區別,簡直一模一樣。

他要不要帶自己的小女兒去道歉,江靖對江綰十分的了解,如果讓她去道歉,肯定會第二次發瘋的。

她一發瘋,誰也攔不住啊。

一想到這裏江靖就十分頭疼,他現在本來在朝廷上不太受待見,聖上也對他頗有怨言。

這事再傳到聖上的耳朵裏···恐怕會對自己不利啊。

江靖嘆了一口氣,傳到江綰的耳邊裏,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
···

時間很快過去,幾天之後,紀雲舒身體徹底好了起來,可以下床走路了。

柳桃枝一臉擔心地扶著她,生怕她有個什麽好歹。

弄得紀雲舒哭笑不得,放開桃枝扶著自己的手,說:“不用啦,我自己可以走,桃枝,你去忙去吧。”

這幾天紀雲舒在床上休養,聞景對她十分的體貼,照顧的很細致,恨不得幫她洗澡。

做各種美食的送到紀雲舒的房間裏,她第一次發現聞景竟然有廚藝天分,做飯是一等一的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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